刑民交叉案件處理(刑民交叉的案件)

被告賈以股東身份參加萍鄉市某偉創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偉創公司）股東會決議，并通過公司章程選舉賈為公司執行董事、經理，選舉農為公司監事。2008年7月23日，賈與農簽訂了房地產聯合開發合同。

同意成立一家新公司（指一家緯創公司），合作開發的所有權為位于上海市青浦區環路中國銀行旁的一塊4220平方米的地塊（以下簡稱緯創大廈項目）。根據合同，農業土地和現金為700萬元。

賈承擔該房地產項目除農業投資700萬元以外的全部投資款，直至該建設項目全部竣工驗收合格，并同意賈不得向新設公司索要資金；賈負責一家緯創公司的經營活動和房地產項目的具體事務；建設項目竣工驗收后，

農業分配給土地股份的房地產收益的30%按照協議，根據有關部門批準的規模，該地區結算項目的實際總投資折合成農業投資700萬元，分配給相應的收益；房產出售后，

扣除銷售成本和各種稅費（包括建設成本、運營成本、稅費等。），嘉禾農業將按各種比例分配凈利潤，分配后新公司歸農業所有。同年8月1日，某緯創公司成立，賈某亮為法定代表人。

賈某亮負責公司的經營活動和某緯創大廈項目的具體事務。2008年某緯創公司成立后，由上海某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南建公司）承建，按合同約定開發某緯創大廈項目物業。從2010年3月到7月，

賈某在未征得其他股東同意的情況下，以增加建筑安裝成本為由要求南建公司向某緯創公司支付500萬元，并以合理避稅為由支付工程費用。扣除55萬稅費和管理費后，

余款445萬元轉入賈某指定的銀行賬戶。

自2012年公安機關立案、2018年二審法院裁定維持一審無罪以來，公安機關申請逮捕、檢察院不予批準逮捕、公安機關復議審查、上級公安機關要求下級公安機關撤案、上級檢察機關要求糾正公安機關撤案。

檢察機關立案監督，公安機關恢復立案并申請逮捕，檢察機關批準逮捕起訴，一審法院裁定無罪，檢察機關提出抗訴，二審維持原判。我國的刑法理論，無論是二階理論還是四要件理論，都必須以符合犯罪構成為前提才算犯罪。

犯罪構成是區分罪與非罪的具體標準，即根據我國刑法的規定，確定具體行為的社會危害性和程度，構成犯罪所需的一切客觀和主觀要素的有機統一。

1.在確定犯罪的法律標準中，除了犯罪構成之外沒有其他標準，犯罪構成也不能附加其他條件。因此，犯罪構成是認定犯罪的唯一法律標準。換言之，符合犯罪構成的行為是認定犯罪的唯一依據。

2.從這一判決可以得出結論，一個行為是否可以被視為犯罪取決于該行為是否符合犯罪構成。在司法實踐中，單一的刑事法律關系案件（相對于刑事與民事交叉案件）更容易把握，一旦行為符合犯罪構成，就可以定罪。然而

在復雜的刑事和民事案件中，簡單地確定一項罪行并不那么容易。在司法實踐中，認定此類案件為犯罪，不僅要分析民事法律關系對犯罪認定的影響，還要分析符合犯罪構成的證據是否確實充分。

青浦刑辯律師認為，在辦案過程中公眾、檢察院和法律之間存在很大的爭議，包括檢察院內部的分歧。爭議的主要問題是賈的行為是民事法律行為還是犯罪行為，是否有足夠證據證明賈構成職務侵權。

具體檢察院認為，賈某利用職務便利，通過虛假支付工程款的方式從某緯創公司賬戶中套取資金，并非法占有該公司財產，符合職務侵權犯罪構成要件，應當認定為犯罪；法院認為，雖然賈的行為在客觀上似乎構成職務侵占罪，

但實質上是在合同履行過程中自由處分個人財產的行為，具有反對非法占有的合理理由，不能認定為犯罪。最終，二審法院維持一審無罪判決。

如何認定案件中的民事法律關系

辦理單一刑事法律關系案件時，無需認定民事法律關系，直接根據是否符合犯罪構成認定行為是否構成犯罪。在刑事和民事案件中，首先需要確定是否存在民事法律關系。

然后正確認定這種民事法律關系屬于何種法律關系，民事法律關系的不確定性也會影響犯罪的認定。與賈某亮職務侵占案一樣，案件本身也存在諸多民事法律關系。

包括賈某亮與農某的房地產聯合開發合同關系、法定代表人賈某亮與公司的獨立人格關系、法定代表人為公司避稅支配公司財產關系。這些民事法律關系與賈某亮的職業能否確定密切相關。

例如，一審判決【3】（以下簡稱同一判決）認定如何定性本案事實應以雙方自愿簽署的《聯合房地產開發合同》為依據。緯創公司只是賈莫良和農開發和建造緯創大樓的一個平臺。

根據合同約定，除出資700萬元和土地外，其余資金均由賈某亮本人自籌。合同賦予賈某亮履行合同的權利，包括資金的使用和分配。根據合同約定的公司運營模式，其他股東主要關注建設成果的交付。

根據合同，投資多少的時間和方式由賈某亮決定。如何使用合作開發房地產過程中的資金是他履行的一部分，本質上是合同履行關系，不違反合同約定，更不可能構成犯罪。

但青浦區刑事律師認為，法院僅將民事法律關系界定為合同關系的履行，忽略了農某和賈某亮作為股東成立的公司的法律關系。根據我國公司法規定，公司具有獨立人格，其財產應與股東財產嚴格區分。

a緯創公司是兩人自愿成立的公司，經工商登記后具有獨立人格。雖然《聯合房地產開發合同》約定除土地款和開工款700萬元由農某出資外，其余資金均由賈某亮籌集。

但是，由賈某亮募集資金并不意味著賈某亮可以任意支配甚至占有，因為賈某亮募集的資金一旦投入到緯創公司的賬戶中，就應當認定為緯創公司的財產，即使緯創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股東賈某亮不能視為其本人募集資金。

它們由自己隨意使用，但受公司法的約束。侵犯公司財產符合犯罪構成的，應當認定為犯罪。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排除公司財產和股東個人財產之間存在混同的可能性。

公司的財產一方面與股東的財產相同，另一方面是公司與股東利益的融合，即公司的利潤與股東的利潤沒有區別，公司的利潤可以隨意轉化為公司成員的個人財產，或轉化為另一家公司的財產。

由此產生的負債是公司負債。這樣，股東的法定代表人就會任意侵犯法人的合法權益，造成法人財產的損失。本案中，賈某亮是否基于合同約定將單位賬戶資金與個人投資賬戶資金混為一談，不同賬戶之間的資金轉移和流動，

因為會計憑證不全，所以無法確認。

（二）如何認定行為是否符合入罪。

刑法更注重實質判斷，這并不是否定形式判斷的重要性和優越性，而是指在認定犯罪時，不拘泥于民法那樣的法律關系，而不是直接從民法的角度考察一個犯罪行為是否具有構成要件?！?】如前所述，

首先，民事法律關系的界定是為了判斷是否有必要在實質上認定犯罪?！靶问缴峡雌饋硐袷敲袷路尚袨椤?，實質上不具備民事法律行為的內容，即具體行為符合刑法規定的犯罪構成要件，是以民事法律關系掩蓋犯罪。

應該被視為犯罪?！昂趷簞萘Α睂ｍ椂窢幹谐霈F的一批套路貸案件就是利用民事法律關系掩蓋犯罪的典型案例。本案中賈某亮的行為是否構成職務侵占罪？《刑法》第271條第1款規定，

職務侵占罪是指公司、企業或者其他單位的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以個人名義侵占本單位財物，數額較大且數額巨大的行為。從犯罪構成層面的理論來看，犯罪構成由違法性和責任性構成，違法性是指符合構成要件而違法。

構成構成要件并不意味著具備犯罪成立的全部條件，而只是犯罪的一個要件，構成要件只需判斷是否具有違反法律的理由即可。其中，違法行為的可能性是責任因素。

責任的要素包括需要做出積極判斷（如意圖）和消極判斷（按時等待）的因素。案件中的賈某亮系某緯創公司法定代表人，利用其在某緯創公司的管理職務便利，采取虛列項目支出的方式。

南建公司使用緯創公司用于工程的500萬元將稅后445萬元轉入賈某亮控制的銀行賬戶，并指示他人將80萬元轉入其個人投資項目賬戶，并在445萬元控制的銀行賬戶進行裝修。

這500萬元已記入緯創公司的賬戶，并作為應付工程費用入賬。就此而言，賈某亮的行為已符合構成要件。但滿足構成要件就一定構成犯罪嗎？還要考慮拒賠的理由，即違法拒賠的理由和責任拒賠的理由。

（3）如何考慮民事法律行為是否阻止犯罪的成立？

有的民事法律行為“既具有民事法律行為的形式特征，又具有民事法律行為的實質內容，應當認定為民事法律行為，從而防止犯罪成立?！比缟纤?，一審判決認為賈某亮負責籌集資金。

其從某緯創公司套錢出去的行為只不過是將左口袋的錢放入右口袋，本質上是賈某亮履行《聯合房地產開發合同》過程中的支配個人所籌集資金的行為，依法不成立犯罪，

該判決書所援引的《刑事訴訟法》第195條第2項：“依據法律認定被告人無罪的，應當作出無罪判決”，亦證明了一審法院將賈某亮的行為認定為民事法律行為而阻卻犯罪的成立。

民法中的當事人不法行為可由民事手段制裁，民事制裁具有賠償補救的功能，相比之下，刑事制裁強調刑法嚴厲性、謙抑性。民事不法行為阻卻犯罪的理由在于，民事不法行為尚未觸犯刑法的強制性規定，

行為的危害程度遠不夠犯罪的程度，社會危害性較小。因此，可以成為違法阻卻事由。根據犯罪構成階層論，犯罪阻卻事由分為違法阻卻事由與責任阻卻事由，“區分違法阻卻事由與責任阻卻事由，是完全必要的。

”本案一審判決認為賈某亮的行為雖然符合構成要件，但本身是民事法律行為，不具有違法性，因此屬于違法阻卻事由。二審法院雖然維持了一審無罪判決，但認為賈某亮身為某緯創公司法定代表人，

以合理避稅為由虛開發票并套用公司款項存在合理性，不足以認定其非法占有公司財產的主觀目的，從本質上，這是責任要素（故意）的阻卻事由。青浦區刑事犯罪律師認為，無論一審判決還是二審裁定，

法院都認為賈某亮套取某緯創公司款項的行為屬于“合理”的民事法律行為。

（四）如何評價案件整體的事實與證據

根據案件的整體情況，結合前文所述的“查明民事法律關系確定是否符合犯罪構成有無阻而事由”這一認定路徑，對案件事實和證據到案情況進行評估，既要掌握民事法律關系的認定、犯罪構成的事實證據的認定，

又要掌握阻卻事由的證據。具體地說，盡管在民事法律關系、犯罪構成等方面，證據基本充足，但尚存在一些不確定的事實，如賈某亮提出以逃避納稅為由虛開發票等，但是虛開發票能減少多少稅款，

能不能抵自己已支付的55萬元的稅款，因未結清項目不能確定，為不能排除合理懷疑提供依據。據此，二審判決還更正了初審所援引的《刑事訴訟法》第195條第2款，以第3項代替：“證據不足，

無法判定被告有罪，應當提供證據不足，所指罪行不能成立的無罪判決。青浦區刑事辯護律師認為，此案判決無罪，最關鍵的是認定賈某亮非法占有公司財產的主觀目的不明，證據不足。同一種刑事案件相比，

辦理刑民交叉案件更要嚴格，既要保證案件事實清楚、證據充分，又要排除合理懷疑，同時明確刑事與民事的關系，做到精確定性。上海市青浦區刑事辯護犯罪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