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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對外經濟貿易大學的一次講座中認識了張月嬌教授。

她是世界貿易組織（WTO）上訴機構前主席兼首席大法官，她的聽眾由眾多國內外貿領域的專業人士組成。

中午12點與國際貿易律師見面后，講座結束。我們在餐廳里坐著等了半個多小時，張月嬌還是沒有出現。主辦方稱，張老師在講課現場被包圍，立即派人營救。又等了二十分鐘，兩名陌生女士與她同時出現。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跟他們一起來的觀眾。好客的主人邀請三人坐在一起。吃飯時，兩名女子拿出一疊短信尋求建議。張月嬌停下吃飯，戴上老花鏡，認真回答問題。

晚飯后，按照約定，我對張月嬌進行了專訪。我說：“你累了好久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張月嬌想了想，說道：“好吧，那么國際貿易律師，請等我半個小時。”只過了10分鐘，她就開門請我進去，說休息一下。好吧。

我訂了當晚7點30分回上海的航班，時間應該足夠了。結果我們聊到了5點30分，然后一路開車去機場，結果還是遲到了10分鐘。

當晚，我在首都機場的一家小旅館過夜。

現年73歲的張月姣教授是當今國際貿易法領域的權威專家，也是首位擔任世貿組織上訴機構法官的華人。由于她過人的精力和辦案公正，被世貿組織的同事稱為“鐵女”。

在世貿組織的九年里，張月嬌如何近距離觀察這個“經濟聯合國”，如何處理錯綜復雜的國際貿易爭端，如何扮演“世貿正義”這個有些神秘的角色？

張月姣在世貿組織總部告別演說合影

張月嬌簡介：

1944年10月出生于吉林省吉林市，1968年獲法國漢納大學學士學位，1981年赴美國留學，獲法學碩士學位。1985年取得中國律師資格，精通英語和法語。歷任世界銀行法律部法律顧問、中國對外貿易經濟合作部條法司司長、亞洲開發銀行聯合主席兼上訴委員會主任、西非開發銀行行長，汕頭大學、清華大學法學教授。2007年當選世貿組織上訴機構法官，2016年10月辭職。

撕裂告別世貿組織：“我講完后，大家起立鼓掌，我很感動，含著淚說：我愛世貿組織！我愛上訴機構！我愛你們！”

高遠：您什么時候辭去世貿組織職務的？

張月姣：我的第二個任期于2016年5月結束，但由于我有一個阿根廷與歐盟之間的案件尚未完成，因此延長了幾個月。

我于去年10月26日正式離任。當天，我在日內瓦世貿組織總部發表告別演講。164個世貿組織成員的代表出席，許多平時不參加會議的高官也來了，把最大的會議室擠滿了。我講完后，大家起立長時間鼓掌。我很感動，最后含著淚說：“我愛世貿組織！我愛上訴機構！我愛你們！”

高遠：這種告別演說是WTO慣例嗎？

張月姣：我在世貿組織工作了近九年，參加過多位上訴機構法官的告別會。確實沒有那么盛大。而且，他們的辭職演講也比較簡單，基本上就是一些客套話。這次我還對世貿組織未來的發展提出了十項建議，效果非常好。

為了這次告別演說，我特地設計了一件中式旗袍，連紐扣都是我自己設計的。很多女同事說，有什么不會的，不如給我們設計一件旗袍吧？我說等我將來徹底退休的時候，我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高遠：除了這次正式的告別之外，你們的同事還組織過其他活動嗎？

張月姣：我們上訴機構的成員為我組織了兩次歡送會。女律師和上訴機構秘書處的全體同事還為我舉辦了告別晚宴。都是他們自己付出的。我知道每個人要捐出100多瑞士盧比。郎.歡送會上，很多人站成一排，一起唱告別歌。還有一位律師，在世貿組織辦理過12個案件，其中10個是我辦理的。他拿起吉他，創作了一首自己的歌曲。

我們都哭了，我說我也給你編一首歌。我為現場的大家創作了一首英文歌，表達我真誠的感謝和友誼，他們也錄制了。我后來聽了一下，覺得還不錯。

高遠：他們為什么這么舍不得你？

張月姣：多年來，我們熱情、坦誠相待，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有時候爭吵會很激烈，我不會顧及任何人的面子。如果有什么問題，我會當面提出。也許正因為如此，大家都認為我很專業，有敬業精神。一位日本女同事說，她做過統計，發現這些年來，我每個周末都會來辦公室加班。

確實，從我上任那天起，我就非常認真地對待自己作為世貿組織最高上訴機構法官的立場。它不僅肩負著光榮的使命，也肩負著更大的責任。我寫的每一份報告都對當事人和歷史負責，而且我總是用中文簽名。在我處理過的案件中，我記得很清楚，為什么每個報告的每個主要條款都是這樣寫的。

張月姣在世貿組織總部告別演說合影

歡送會

兩位當選大法官：“面試程序差不多都通過了，中華臺北代表突然提出疑問，說我是主任，擔心以后的案件得不到公平處理。”

高遠：你們是哪一年加入WTO的？

張月姣：2007年4月，我仍擔任西非開發銀行執行董事。有一天，商務部條約法律司的一位副司長打電話給我，說經過國內篩選，決定你和董世忠教授競選世貿組織上訴機構法官。我二話不說，就表達了競選公職的意愿。

我知道這個職位非常重要，當選的人必須是國際貿易法領域的權威專家。

高遠：選舉過程順利嗎？

張月姣：這個事情有點曲折。我準備得很仔細，你看

海昕題圖來源：人民網內文圖片來源：新華社、北京師范大學—香港浸會大學聯合國際學院官網、作者提供圖片編輯：曹立媛）

作者：高淵